斜月沉沉_牛奶夹心馅布偶

毛茸茸天下第一!

【米英/娘塔】虚假波士顿式婚姻

Attention:娘塔+双向暗恋

服装设计师艾米丽x芭蕾舞舞蹈演员罗莎

Summary:

自亨利·詹姆斯在《波士顿人》中指出这样的关系在新英格兰地区的成人中也十分普遍后,人们便将这种关系称为“波士顿式婚姻”,即女性之间忠诚坚定的恋爱关系,她们大部分是未婚的专业人士。浪漫的友谊和波士顿式婚姻的差别在于是否同居,同居本身就带有可能的同/性恋情意味。

[加]伊丽莎白·阿伯特《婚姻史》,2014年4月第1版,孙璐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14-4,第91页

1

罗莎接过热情的忠实粉丝在每场表演之后必备的大捧花束,嘴角漾出一个微笑,轻轻向粉丝鞠了个躬。

缓缓走回化妆间,将足尖鞋缠绕在脚踝上的白色丝缎一圈圈解下,换上肉白色软头的舒适练功舞鞋。

刚准备把花束拿起,耳边响起舞团里一些好嚼舌根的声音:

“明明自己是个蕾丝……还堂而皇之地收下那个富二代的花。”

“怕不是想两手准备,艾米丽的地位再高,登顶的却还是路易斯·雷亚尔那样的人物。”

罗莎的脚步一顿,什么也没说走出化妆间。

罗莎走出剧院时外面正下着大雪。

卡其色的呢绒大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她却仍然嫌不够似的将领口紧了紧。表演时盘得高高的发髻早已放下,一头浓密的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衬得她更像一个雪中的洋娃娃了。

她走向停车场最边上的车坐进去,甲壳虫如同一只精灵一般消失在夜幕之中。

罗莎用钥匙打开门时发现艾米丽并不在客厅。

她们最开始同居的理由非常简单,无非是两个女孩在这个危机与机会潜藏的都市中寻找一些肉体上的相互依靠与精神上的互相慰藉。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住所从市中心长时间被人忽略的贫民窟换成了现在甚至拥有独立泳池的豪宅,两人却仿佛形成了一种不闻不问的默契,谁也不提离开,也谁也不提更进一步。

屋里的暖气争先恐后地缠上来,惹得罗莎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讲呢子大衣脱下,露出内里款式简洁的羊绒毛衣。而后,她把花束仔细地依照花的种类分离开来插进不同的瓷瓶里,她有信心将这些从花店产出的短命花儿们侍弄得更加美丽与持久。房间的空气里依旧漂浮着丝丝缕缕的松香味,那是她和艾米丽每天都必须接触到的物品。

她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的倒数第二间房时,红棕色头发及肩的蓝眼睛女人抬起头看向她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欢迎回来,罗莎。”

 

2

对于出生在一个天气预报中一旦出现30℃以上的数字海滩公园便会在极短时间内人满为患的国度的罗莎来说,这座城市的冬天显得无比短暂。

现在她就迎着直射进房间的阳光醒了过来。

在内心盘算着今晚再次入眠前可以毫无顾忌地将空调打开——反正这个国家不像英/国那样充斥着没有空调的民居与一群狂热的环保主/义者。

意识模糊地走下木质旋转阶梯,再然后彻底被大早上穿着比基尼的艾米丽吓清醒。

“快,吃早餐,吃完跟我去玩水。”艾米丽一推罗莎的肩,赤/裸着的大臂与她的背部肌肤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睡衣相贴,柔软的触感在罗莎心中掠起一片悸动的波影。

“我说你为什么游个泳还得把头发扎成这样?”艾米丽右臂夹着一个游泳圈对罗莎正式得下一秒就可以登台演出的发型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水会把头发弄脏的。”

“没有全身上下湿透的游泳算什么真正的游泳!”充满活力的艾米丽对这个解释相当不满意,她伸出手三下两下挑乱了罗莎的头发。

及腰的金发迫不及待地跳脱出来。

艾米丽一瞬间竟有些愣神,她无意识地伸出手将罗莎的几缕头发捋到额前,而后像炸到什么那样猛然缩回了手。

“什么时候请我去看你的表演啊,”艾米丽好不容易支支吾吾地找补出一句。

罗莎好像也被这个举动震惊了,她洁白的牙齿咬了咬淡色的嘴唇,藏在金发下的耳廓泛起粉红色。

罗莎别开头,“等我给你买VIP席位的票吧。”

 

“快点跳上来我带你去玩!”艾米丽坐在一个火烈鸟形状的泳池浮垫上招呼罗莎。

罗莎抱着刚刚艾米丽夹着的游泳圈一脸抗拒。

“不要紧的下来嘛!我还在这儿呢你怕什么!”

罗莎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点在火烈鸟的背上,像是要确信火烈鸟不会被自己所压垮后才慢慢地两只脚,随后是整个身子坐在了火烈鸟身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艾米丽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抱紧我!要开动啦——”

罗莎不得不整个将艾米丽的腰身环绕,火烈鸟的背部虽然有一定的空间,但本就是为单人设计的娱乐装置对于两个人来说还是有些狭窄。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滑落于水面中的更大的恐慌,罗莎只能将自己整个人都尽可能多地贴近艾米丽。裹挟着一点点小小的暧昧与过界,她的手臂贴着艾米丽的腰伸展到正面。

操控着火烈鸟浮垫的艾米丽感受到罗莎的小动作,伸出一只手抚上了罗莎贴在自己腰上的手。

一天的持续训练还是有点效果,至少在晚霞将天空染红的时候,罗莎已经可以单独坐在火烈鸟背上仰头看隐隐约约的北斗七星了。

虽然中途还是不可避免地滑下去几次,自己一开始想要极力保护的头发也被浸湿贴在脸庞,黏糊糊的有些难受,但却不让人讨厌。

她以不太熟练的姿势操控着火烈鸟挪到泳池边,艾米丽仰躺着泡在另一个游泳圈中,手里还拿着一杯青紫色的气泡水。

“这是什么?”罗莎看着饮料的颜色瞬间联想到了艾米丽在事物颜色创意上的无数次令人印象深刻的前科。

“蓝绀气泡。”艾米丽晃了晃手中的汽水,紫色与蓝色以一种渐变的状态融合在玻璃杯中,冰块敲击杯壁发出“咯咯”的脆响,滚圆的鲜黄色柠檬片徜徉在汽水中一上一下地滑动着。

有点像你的眼睛。罗莎想。

“要不要试试?绝对不是以前那种黑暗料理。”

神使鬼差地,罗莎接过了艾米丽递过来的汽水。

躲着她的眼神对着刚刚她的嘴唇触碰过的杯沿将汽水喝了下去。

冰凉的气泡水顺着喉管到达身体内部,无端在罗莎的内心安放下一个小型不定时炸弹。

 

3

艾米丽费劲地从烘干机里把两人的衣服掏出来。

连日的阴雨天气逼迫着她们放弃阳光这一晾晒方式而改成机械的烘干,更为不巧的是按照天气预报所说本应是大晴天的日子又变成了大雨连绵,或许她们早该明白天气预报这种东西在预报晴天和预报雨天的准确率有相当大的差距这一事实。

但当她们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时就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将过冬的厚衣服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

追求速度的她试图一股脑将所有厚衣服全都扒拉出来放进大大的布制盛衣篮,结果无疑是悲剧性的——成堆的衣服泥石流洪泄般向外涌出,她不得不重新塞回去。

待她满头乱毛地拎着盛衣篮走出洗衣间,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她把盛衣篮拖进罗莎的房间打算先将罗莎的衣服捡出来。

她一边回忆着罗莎衣服的样式一边把衣服挑出,然后仔细地叠好放在平坦的床单上。

接着一件衣服吸引了她的注意。

它本不应和过冬保暖用的厚实衣服出现在一起。

它本应用它细细的布条与更为纤细柔软的蕾丝布料在罗莎因长年练舞而有着精致形状的蝴蝶谷下以及前方的大片白色肌肤印上一整夜纯黑的、沉静而充满诱惑气息的梦,装饰用的黑色丝带与脊背处的凹槽平行,轻轻垂下顺延进一个激起人更多迷乱想象的地方。

它也被它的主人温柔地握在手中,以一种温柔而爱惜的腔调细细地清洗着身体的每一部分,积攒于它身上的污渍——艾米丽实在不忍心将它们成为污渍被仔细洗干净,不同于工业香精的刺鼻,手工制香薰的洗衣液赐予它崭新而温和的味道,就像在寒雨狂风的夜晚躲进美人沉睡的温柔乡那样。

艾米丽在意识到自己究竟对着一件短短的衣服进行了一番如何看来都相当不是个人的肖想之后脸颊发烫,本就涂抹在脸上的腮红更将她的情愫放大了十万八千倍。

她将剩下的衣服一股脑扔到床上,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一般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艾米丽的房中暖黄色的灯光亮了彻夜。

 

4

罗莎说到做到,真就给了艾米丽一张VIP席的票。

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知道罗莎出演的是黑天鹅而非自己想象中的白天鹅后,艾米丽对选角表达了极大的不满。

罗莎明明是她努力保护的那一簇光芒,是在她心尖踏出无数动人舞步的纯洁无暇的小天鹅。

“一看你就不是专业的,”罗莎觉得好笑,“黑天鹅才是整部剧里最难演绎的角色,无论是技巧还是情感。”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奥吉莉娅的魅惑、诱人以及不顾一切的放纵所带来的高难度动作一个个被罗莎轻易地演绎,她是裹着七彩斑斓糖壳的毒药,是深夜为了复仇而出卖美色的艳鬼,是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绝望后将底线痛快地抛诸脑后仅追求极乐快感的贵妇,高贵与疯狂的气质恰到好处地糅合,吸引着台下每一个观众。

其中自然包括艾米丽。

演出完毕,艾米丽捧着一大束白心红玫瑰来到后台,却看到了她并不是很想看到的情景。

罗莎在和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说话,语言依旧得体高雅,额头上隐隐抽动的青筋却暴露了她此时的不快。

男人邀请与她约会的请求依然在继续,将她不动声色的拒绝默认为另一种形式上的默许。

“相信你也不会想得到蕾/丝这个称号吧,”男人的语气里充满居高临下的信心,“既然只要和一个男人约会就能洗脱这样的称号,那为什么不选择我呢?”

艾米丽看架势不妙,“罗莎,”她轻轻开口。

罗莎转过头,看到的是抱着一大捧玫瑰,穿着一身红色晚礼服的艾米丽。

她的眼中显而易见地泛起愉快,即使隔着厚重的舞台妆也难以忽视。她立即忽视男人,飞快地向艾米丽冲过去。

黑天鹅轻盈地落到红裙女人面前,踮起足尖在她脸上落下一个深色的吻。

做完这一切的罗莎转头向男人笑了起来。

像极了故事里魅惑了齐格费里德王子的奥吉莉娅。

 

罗莎卸了妆换好衣服,手里抱着艾米丽送给她的白心红玫瑰,另一只手牵着艾米丽。

“下周四就是我生日了,”艾米丽突然开口。“可爱的罗莎小天鹅愿不愿意赏脸陪我吃个晚饭?”

 

5

艾米丽提前订好了位于江边高层的餐厅,从大面的落地玻璃窗向外便能看到散落于城市每个角落的繁华灯火。

一向在事物的颜色上追求标新立异与引领潮流的她这一次并没有这么做,从餐前甜点到餐后饮品的选择都充满着正统而得体的气息。

罗莎还在从舞团赶回来的路上,艾米丽鼓起勇气给自己额外点了一瓶红酒,醇香的液体缓缓滑进杯口时她的手居然在不自觉地抖动。

“咚,咚,咚”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上来。

罗莎的露背礼服将她后背的优美曲线展示得一览无遗,仿佛生就来走红毯的红底鲁布拖高跟鞋与象牙白的大理石地面相碰,奏出多重变幻的符号。

如那天的艾米丽那般,她的怀中也捧着一大束玫瑰,不同的是这次的主角不再是芯白外红的淡雅,而红得浓烈而灿烂,下一秒就要整个铺开将世界染上热情的颜色。

罗莎拉开椅子,木制的椅子尖角被包裹在柔软的地毯中拖动之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她在艾米丽面前坐下,紧紧地抱着怀中的花束。看得出她有些紧张,若不是花束的包装结实而牢固,她尖尖的指甲可能会把包装戳破。

“我从舞团回来的时候路过街角的花店,店里的小女孩说她身边的玫瑰是赶着清晨的朝露摘下的。”

“我想那一定很适合你。”

罗莎轻轻开口。

“所以……”

“不!”艾米丽骤然打断了她,“今天我生日我最大,让我先说!”

罗莎酝酿到一半的情绪与勇气还未成功发酵,一时之下竟颇有些不满之感地看了艾米丽一眼。

艾米丽观察到罗莎神情的微妙变化不由得微笑,侧身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盒摆在罗莎面前。

“优雅而尊贵的小天鹅,愿意和我这个凡人来一场波士顿式婚姻吗?”

 

是给 @sora星群 妹子的点梗!希望你天天开心哇www

还有感谢我亲爱的鸽子兄弟 @红萝 的引用格式学术指导

看见我请把我丢进Academic Waste.jpg

最后感谢每一位看到这里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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